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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中渐行渐远的老手艺

新闻来源:眉山网      

更新时间:2016-12-15 09:24:30      

责任编辑:


眉山网记者 梁昊 文/图
 
石刻、缝纫、修鞋、糖画、泥塑……是伴随许多70后、80后成长的“老手艺”,它们正随着现代化程度的日益提高而逐渐减少。缝纫店、修鞋店等老店,从曾经的街巷满布到如今“独占”整街,从曾经的门庭若市到如今生意式微,前景日渐惨淡。这些被时光打磨的老手艺,有的在时代变迁中保持着原貌不变,有的则随着行业发展被逐渐改进。而拥有这些技艺的老手艺人,则在与生活的摩擦、碰撞中,坚守着指尖上的艺术。
 
“老手艺”不仅是对先辈技艺的传承,也是对往日生活的缅怀。本期采访将带你走进仁寿尚存的一些老手艺,近距离体会老手艺人的技艺与人生。
 

刘阿姨正在剪布料。

 

裁缝刘阿姨:勤以学艺 诚以待人

“我又来麻烦你了。”12月10日上午,老顾客朱婆婆踏着冬日暖阳,来到刘阿姨的裁缝店。此时,刘阿姨正在裁剪一溜灯芯绒材质的黑条纹布料。

“我孙子这件黑色上衣袖口有点破了,你看看怎么缝补才能看不出补丁。”刘阿姨接过衣服,在老式脚踏缝纫机的台面上铺展开。仔细观察破损范围后,她右手熟练穿针,左手拇指和食指将待修补的布面充分展开。刘阿姨告诉记者,“像这种基础的缝补,只需要用眼睛估量一下走线路径,不用画粉做标记。”

今年47岁的刘阿姨,独自经营着这家位于县城文林路二段的裁缝店。裁缝店只有10平方米左右,橘黄色的灯光强度不大,和阳光一道洒在缝纫机上,衬得狭窄的店面幽静安详。店内一面墙挂着各式布料,另一面墙挂着为顾客做好的成衣。“现在经营这家小店,虽说收入不多,但能靠自己的手艺帮助别人,也算是发挥了余热。”
 
如今能熟练操作缝纫机,熟练缝补、做成衣,靠的是30多年来的不断技艺磨炼和积累。“14岁那年,我在本地培训学校裁剪班开始接触裁缝手艺。”刘阿姨说,“那时年纪小,当裁缝学徒,一切都要新学。从拿线穿针、画纸样纸板到最终上机缝纫,每一样技术都看似简单却难以掌握好。怎样补出平整的布面,怎样纳出立体感强且舒适的驳头,怎样按顾客身材裁剪出最合适的省缝,都蕴含着巨大的学问。”
 
经过长时间的学习揣摩和反复练习,6年后,刘阿姨总算有机会实践上机,在裁缝铺里帮当时的老板做成衣。靠打工积累足够经验后,刘阿姨终于开了这家裁缝店。“店里的客人邻里居多,很多都是回头客。”刘阿姨说,“虽然我用的缝纫机比较老旧,但针脚和机器做出来的效果相当。对每一位顾客的每一个需求,无论是小到缝线补边,还是做一件长大衣,我都会用心完成。”

 

 

罗成波仔细给鞋底粘胶。

 

修鞋匠罗成波:“做生意讲究有来回”


在仁寿县老城区南坛路的一条幽暗巷子内,有一家历经了父子两代的修鞋店,每天早上8点准时开门迎客,傍晚6点送客收工。不足一米宽的小巷,摆满了打磨机、补鞋机、拉链、胶水、电钻等大小不一的修鞋工具。店主罗成波是这里唯一的修鞋匠。
 
“以前客流量大的时候,我们有三四个伙计一起干活。大家分工合作,干劲儿十足,都是全手工操作。就连补鞋底等步骤都是用钉子一点一点敲打出来的。而现在修鞋,稍微繁重一点的工序基本都可以靠机器搞定。”尽管冬季为一年中的修鞋旺季,但到门店来的顾客数量远不如从前。对比今昔,罗成波不禁感慨,“现在城市大了,人们居住就分散了。再加上生活条件变好了,有些人直接将破损的鞋子扔掉不补,修鞋的需求就更小了。”
 
1994年,18岁的罗成波跟随父亲罗德中学习修鞋技艺,从此掀开了子承父业的第一篇章。尽管从小耳濡目染,但真到了自己亲手操作的时候,罗成波感觉到了不小难度。“刚开始学修鞋的时候,要学很多细碎、杂的东西,比如上鞋、补疤、换拉链、换掌底等,每个步骤都必须熟能生巧,才能让一双坏损的鞋基本复原。”罗成波表示,这其中最难掌握的步骤是上鞋。
 
“上鞋时,需要用尖锐工具先将鞋底按照一定厚度整齐划开。准备工作做好后,就要配合针线和胶水,将新鞋底重新缝合到旧鞋底上。”罗成波说,“上鞋非常考验技术。划鞋底的厚度、拉线的力度、下针的角度都很重要,任何一个步骤的失误,都会造成修补的失败。过程中稍有不慎,还会伤到手。”经过长达近5年的学徒练习,罗成波终于出师,开始独立担起修补鞋的工作。
 
22年的修鞋岁月,给罗成波留下了一手老茧。生意旺时,罗成波一天能收入二三百元,生意淡时则只能“坐冷板凳”。采访过程中,不断有顾客前来修鞋。一名年轻母亲带着女儿前来修鞋,罗成波接过鞋子利落粘好,并为小女孩换了衣服拉链,共收费2元;一名男顾客买了一瓶胶水,罗成波微笑递货,收费2元;一名中年妇女脚上的红色短靴进水,前来修理,罗成波先搓些胶粉到鞋底裂缝处,再用胶水粘好,跟顾客说“不要钱”。
 
对于为什么会免费提供服务的疑问,罗成波解释,有些鞋子破损情况很微小,用鞋胶粘一粘就能继续穿。“像仅用胶粘、打皮带眼这么小程度的修补,达不到我的收费标准,因此不收费。”
 
“做生意讲究有来回。”罗成波说,“有时不收费,看似吃了亏,但因此给顾客留下好印象,下次还来补鞋,无形中便成为了回头客。长久下去,顾客和我之间就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,互相依赖,互相信任。”
 
如今的罗成波,早已从父亲手中接过修鞋的担子,独掌门店。“对于我来说,修鞋是生计也是生活。我希望靠着自己这双手,勤奋努力,为家人创造无忧的生活条件。也让父亲看到,儿子继承了他的手艺。”

 

 

李长青与他的作品。

 

泥塑师李长青:塑就艺术人生


泥塑是中国传统民间艺术之一,通常用黏土作为材料,塑制成栩栩如生的各式形象。李长青是钦斋泥塑技艺的第七代传人和非遗传承人,“世守吾器,器而入道”是他的人生信条。“我希望能将自己所学毫无保留地传承下去,让泥塑这项传统民间艺术能发扬光大。”
 
从玩泥巴到做泥塑
 
出生于泥塑世家,李长青从小就对泥塑耳濡目染。3岁时,在老家屋外的田埂上,父亲李永贵便开始手把手教李长青捏泥巴。小猫、小狗、小手枪……李长青把自己喜爱的事物都捏了个遍,从此打开了传统泥塑技艺的大门。
 
传统泥塑一般分为和泥、画稿、塑大型、精雕、修光、晾干、着色等步骤。刚开始学习泥塑时,李长青总是按部就班,从第一步起捏塑,一步一步顺延至作品成型。“熟练掌握技巧后,我时常会省去很多步骤,即使面对真人,也能将作品一气呵成。”在今年举行的第三届四川国际旅游交易博览会现场,李长青便展示过此本领。面对前来泥塑展区参观的游客,李长青当场为其捏制泥塑。泥塑版“游客”栩栩如生,惟妙惟肖,赢得现场观众啧啧称赞。
 
在父亲的熏陶和引导下,李长青又先后接触到面塑、陶瓷雕塑等更多种类的雕塑技艺。“面塑的特点是简洁艳丽、造型夸张,一两分钟就可以捏一个。而泥塑则很耗时,一个几公分的头像常常要花几天的时间才能完成。”李长青说,“父亲对我的传统泥塑技艺早期教育影响至深。尽管以父子相称,但他不仅仅是我的父亲,更是我在雕塑路上的恩师。”
 
在做雕塑的过程中,父子俩常常切磋。时常一个人做时,另一个人就在旁边点评,甚至忍不住上手捏两把。与父亲闲玩时合作的《老来乐》,后来获得了第四届中国西部陶艺双年展优秀奖。“我们父子俩的手艺不相上下。父亲的风格更传统、本然一些,我的风格则偏具象些。”
 
最近,李长青正受邀参加“画意成都”2016年度展暨名家名作邀请展,希望能在名家名作中胜出拿奖。
 
心中怀梦却屡不得志
 
如今每日与雕塑为伴的李长青,是凭着坚持才一路走来的。“由于基础打得早,我中考报考四川美院附中时很自信,以为势在必得。”李长青说,“万万没想到,自信成了自负,结果名落孙山。”得知考试结果后,李长青很苦闷。
 
2001年高考时,李长青遭遇了第二次与雕塑的擦身而过。“当时,我立志考取四川美术学院雕塑系,希望能有机会进入专业院校学习雕塑技艺。”然而,阴差阳错,李长青却被该院装潢艺术设计专业录取。
 
在失望与彷徨中,李长青勉强挨过了一学年,随后退学。庆幸的是,学院的两位导师了解情况后主动找到李长青谈心,帮助其排解心中苦闷,并推荐李长青到世界级雕塑大家王官乙、龙德辉大师的雕塑进修班学习。“我学习雕塑一直没有正式拜过师。直到后来考入四川美院,受教于王官乙、龙德辉等雕塑大家,才第一次接触到严谨的学院雕塑教育。”李长青说。“近年来,则常受雕塑界传奇人物、第十一届全国美展雕塑类最高奖获得者李先海老师器重与点拨,获益匪浅。”
 
“我期待学有所成,可是走向成功总会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。还好我在沮丧至极时,没有轻言放弃。”李长青把奔向雕塑梦的这段旅程形容为“孤身一人过一条黑暗的隧道,久久没有一丝光亮。”
 
钟情民俗 作品结硕果
 
功夫不负有心人。在进入雕塑进修班学习后,李长青逐渐掌握了西方雕塑严谨造型的手法,并将其与四川民俗文化相结合,创作出了众多优秀雕塑作品。
 
2014年,李长青的泥塑作品《白石老人》同时获中国工艺美术“百花奖”和第九届中国海峡艺博会金奖。
 
同年7月,李长青携泥塑作品《书先生》参加第十二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,这是李长青第一次参加正式专业大赛。《书先生》不拘泥于传统雕塑的对称美,而是创造性地采用“写意雕塑”手法,以古代竹简书的意象精心堆积而成人形。从任一角度观看,都会呈现出一本摊开的书,使其有被无限想象解读的可能。首次亮相,李长青便成功入围,赢得了全国18位顶级评委和雕塑理论家的肯定,是四川省8位入围者中最年轻的雕塑家。“《书先生》是我目前最满意的作品。‘先生’取文人之意,‘书’是其姓氏。《书先生》并不特指某个文化人,而是中国几千年传统文士大夫的形象代表,是浩瀚中国千年文化中,一个博大、多元的展示。
 
2016年1月,李长青的雕塑作品《乡村戏班》获第五届四川省美术作品青年展雕塑类最高奖(优秀奖),结束了四川省青年美展连续两届雕塑类奖项空缺的遗憾。
 
“作为钦斋泥塑技艺的第七代传人和非遗传承人,我希望能将自己所学毫无保留地传承下去,让这项中国传统民间艺术能够一直生根、发芽、结果。”

 

 

石德银巧手用糖画龙。

 

糖画师石德银:“只要小朋友们开心就好”


“爷爷,我想要这个蝴蝶。”12月11日,仁寿县法治广场一角糖画师石德银的摊位前,约5岁的小女孩手里攥着拧成团的1元纸币,目不转睛地盯着蝴蝶糖画。石德银坐在摊位前,左手端着盛白糖的铁瓢,右手执勺不停搅拌,做着画糖画前的用料准备。
 
“小朋友,这些糖画是3元的,另一些是5元的,你的钱不够哦。”一番解释后,见小女孩仍不懂,石德银则只收了小女孩1元钱完成交易。问及为什么愿意低价交易,石德银说,“买糖画的基本都是小朋友,如果我太计较,就会伤到他们的自尊。卖便宜点、贵点都是做生意,只要小朋友们开心就好。”
 
今年53岁的石德银,来自乐山市马边彝族自治县,如今已经从事糖画近20年了。20年来,糖画单价由最初的1角2角涨到了如今的3元5元。“原料白糖、煤气罐等成本价也在不断上涨。”但无论市场价格怎样变化,每次买原料时,石德银总会挑最好的白糖。“好的白糖杂质少,对牙齿伤害也较小,这样小朋友也会吃得放心。”
 
25岁时,石德银师从于乐山当地的一位糖画师父,从选糖、熔糖、画糖一步步学起。“我的文化程度较低,之前并没有接受过任何美术相关培训,刚开始学习糖画时,总会画成‘四不像’。”石德银说,“作画”是他学艺过程中最大的“拦路虎”。
 
不认输的石德银并没有中途放弃,而是在给师父打下手的同时勤加练习。每天一睁眼,便与起子、大理石、铁瓢、勺子等工具为伴,从最简单的兔子、蝴蝶图案入手。“作画时,手肘要稳,倾倒糖浆的速度要均匀。图案主干部分倒糖要‘匀而不厚’,以免糖块过厚而吃起来齁甜;躯干部分拉丝要‘细而不断’,以保证图案的连贯性,这样画出来的图才显得活跃。”石德银牢牢遵循师父所教,经过一个多月的不间断联系,终于将各种糖画技巧熟稔于心。
 
在学会鱼、寿桃、鸟、小鹿、宝剑等基本图案后,石德银根据市场反馈,摸索画出了十二生肖系列糖画。“中国人爱讲究属相,十二生肖系列糖画中,龙图案的糖画尤其受欢迎。”
 
如今,石德银每完成一个糖画,只需1分钟左右。“糖画手艺没有特别复杂的技巧,唯有熟能生巧。”石德银说。尽管现在以卖豆花为主,每个周末下午,石德银还是会带上两斤白糖摆摊。“一般来说,冬天比夏天对糖画的需求量大。摆摊的同时,能完成孩子们的小小愿望,我感到十分满足。”

 

 

谢伟的兰花石刻细毛坯成形。

 

石刻匠谢伟:盼收徒传承非遗文化


12月8日,记者见到谢伟时,他正打算做一件兰花石刻。套上围裙,戴上手套,谢伟便在屋子角落的石堆里不停翻找石料。为了能更生动地表现出兰花枝叶,谢伟特意挑选了一块细砂、硬度适中的石板。
 
选定石板后,谢伟首先用刷子除去石板表面的泥灰。再用碳笔画出兰花图案,并用尖石刀描摹画线,刻出兰花大体轮廓。接下来,谢伟左手握平口刀,右手持锤轻敲刀尾,沿着兰花轮廓细细雕层次,图案随即由“平面图”变成“立体图”。从粗毛坯到细毛坯,这块30厘米×50厘米的兰花石刻,整整花费了谢伟近2个小时的时间。“目前只表现出了作品的基本形状,还需要手工修纹、打磨抛光等细节完善后,才是一件完整的作品。”
 
谢伟告诉记者,这件兰花作品的灵感源自于自己几天前在山中的见闻,像这样“取材于生活”正是谢伟创作灵感的不竭来源。
 
谢伟的家,也是其售卖作品的铺面。屋前院坝内,堆放着几口造型别致的石缸,石缸的外侧被雕塑上了荷花、鲤鱼等各类图案。屋内一角,囤放着弧形、平口形等十多把不同用途的石刀和电动工具;另一角,则整齐码放着《中外浮雕工程实例》、《中国传统木雕艺术赏析》、《明清民间木雕》、《寺庙工程庙像艺术》等书籍。“传统中国雕塑喜好用柔和线条,塑造出飘飘欲仙的感觉,而西式雕刻则追求线条硬朗,塑造出的形象多展现力道美。但无论是中国还是西方雕塑,都力求形象传神,栩栩如生。”谢伟表示,从自己第一天接触石刻起,工艺就在不断发展,多读书、多品鉴他人作品,随时学习和接受新知识,有利于保持市场竞争力。
 
谢伟从事雕刻,是在幼年时期受父亲谢连三影响。“小时候看爸爸做木雕,觉得很好玩。正好我在班级美术课上常受老师表扬,绘画功底不错。艺术总是相通的嘛,我因此逐渐喜欢上了雕刻这门艺术。”
 
1993年,年仅18岁的谢伟开始正式学习雕塑。泥塑、木雕、石刻……20多年来,谢伟完成的雕塑作品种类繁多,遍布仁寿。他曾在彰家镇九龙洞做过泥塑,也参与过铁浮寺菩萨修建,还参与了眉山城区东坡竹园的地雕。最大的作品则是在清水镇,耗时半年雕刻了一尊9米高的弥勒佛。
 
谢伟的石刻作品,尺寸在由小变大的同时,形象也在“由粗变细”。2015年创作的《渔樵耕读》石香炉,曾被四川省民间文艺家协会选送到四川省美术馆展出,目前陈列在仁寿县非遗展览室内收藏。
 
作为传统雕塑技艺的市级非遗传承人,谢伟以传承石刻技艺为己任,对于前来拜师学艺的石刻爱好者,谢伟总会问同一个问题,“你喜不喜欢钓鱼?”在谢伟看来,钓鱼和石刻一样,都需要耐心和热忱,缺少任何一样都难以坚持。
 
“今年夏天曾有两个年轻人来拜师,我答应两人先试用一周。一周后如果还有热情,就留下来正式教学。可没到3天,两个年轻人都因吃不了苦相继离开。”谢伟告诉记者,自己曾带过不少徒弟,但都半途而废了,十分担忧自己的技艺会就此失传。“虽然目前,石刻是我的主要家庭收入来源,但只要有人想跟我学、肯跟我学,我就会免费教他,把这门手艺传承下去。”
 
谢伟目前最大的愿望是精进技艺,争当国家级非遗传承人。



且行且珍惜
 
黄编
 
这里有一个现在看来有趣的现象,很多手艺人都是从自己父辈继承的技艺,很少非血亲技艺传承。
 
其实这再正常不过,这些“老手艺”,原本不过是“饭碗”。老话说,“家有良田百顷,莫如身有一技”,所谓“吃手艺饭”,就是这样来的。
 
但随着时代的变迁,这些“老手艺”变得越来越珍贵。挣扎求存的“老手艺”,已经越来越少了。而这些“老手艺”,不仅是手艺人的,更是人群社会的;不仅是手艺人的“饭碗”,更是族群的智慧结晶。从情感上说,它们还是我们的昨天,是一幅幅记忆中的美好图卷。
 
对于旁人,一门手艺的留存,也许仅在其“用”或“不用”,但对于为之付出了大量时间、精力,甚至情感的手艺人,岂是“用”或“不用”而已。这里面固然有“饭碗”因素,还有情感在,更有手艺人自身的存在价值和意义。所以他们才会普遍关注“传承”问题。
 
但在生存面前,个体对“传承”的坚守,显得是如此微弱!
 
好在现在有了“非遗”,赋予他们这种“个体对‘传承’的坚守”以社会价值。这是我们族群的一种文化自觉,善莫大焉!
 
不过,许多“老手艺”,终将彻底消失在我们的视野。将其收录到博物馆,将回忆留存在脑海中,也就是了。毕竟,前路会不断涌出“新手艺”,并变成“老手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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